词不达意
赖冠霖×李希侃
私设如山，ooc，慎点。
00
该如何翻译我爱你。
01
窗外的乌云下压，昏暗笼罩着本该喧嚣的城市。即使滴雨未落但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雨水的潮湿气味，怕是即将迎来一场正在暗处酝酿涌动的暴雨。
宿舍里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原本两人间东西就不是很多，三两下收完也就只剩下两张空旷的床板，墙上贴的海报没有撕，放在其中一张床床头柜上的相框也没有收。
“你……不拿吗？”
“有什么好拿的。”
男孩悻悻闭了嘴，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又环视这个还留着一些带不走的他们的生活痕迹的宿舍，眉头轻蹙，叹了口气：“走吧。”
稍显瘦弱的男孩抿嘴点头，拉着行李，同另一位一起走出了宿舍。
当飞机穿过云层，城市上空就伴随着一阵雷声下起了大雨。高楼大厦被密集的雨滴笼罩模糊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拍在练习室的玻璃窗上，还在练舞的少年皱眉望了眼窗外，尽管天空灰蒙蒙什么也看不见。
心慌的感觉从早上就开始了，本身舞蹈基础就不是太好，加上心不在焉，动作愣是记了很多遍还是没记住。
“冠霖？”有人喊那男孩，“一会就要再评级了，你练好了吗？”
男孩惊起，慌慌张张拉回出走的神志，应了两声就调整好姿势继续投入了练习。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吧，赖冠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
02
2016年对赖冠霖来说不是一个普通的年份。
他第一次和父亲产生了争执——踏上了去韩国当练习生的道路，第一次在没人在身边的情况下只身去往一个无论是环境还是语言都完全陌生的国家。
他那时候不过是一个热血的中二少年，有一件热爱的事情，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征服罢了。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他在比赛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成功出道并获得非常高的人气。
可是在那之前呢。
在他还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前的那段不算长但也半年了的练习生活呢？是每天练习没日没夜，是早出晚归，是在练习室里把练功服练湿得可以挤出水，是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孤苦无依，还是不愿意打电话回家因为少年的倔强不认输以及不想在听见爸妈声音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都有。
其实也没那么糟，赖冠霖会想，刚来的时候遇见了热心又善良的柳善皓帮了他很多，他还认识了很多中国人，语言是有点不通，但是并不碍事。
他同样遇见了一个，起码会在他往后的人生里占据他的心非常大一部分比重的人。
后来赖冠霖想起来依旧会觉得，那段时间里，怎么说呢，自己也不能算过得很开心满足，但是因为有他在，总归还是差强人意的。
真正和那个人说话的时候赖冠霖是对他有印象的。之前被负责人姐姐带着参观了一圈练习室看见了其中一间半掩着的门内一个跳舞的身影，白衣黑裤，头发也随着身体晃动而上下飘着。其实只是一闪而过，赖冠霖碰巧看见了镜子里的脸而已，还有第一印象就是“瘦弱”的身材。
记忆里的脸和眼前的重叠，他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是也不怀疑。
“原来你是中国人啊。”赖冠霖伸出手。
“是。”男孩并没听出赖冠霖话里的意思，也友好地伸出手握住，“新来的吗？”
问出口后没等赖冠霖回答男孩又转头再用韩语问了一遍站在一边努力想听懂对话的柳善皓，柳善皓听见自己的熟悉的语言后反应了两秒，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是台湾的，我叫赖冠霖。”赖冠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男孩的脸上，面无表情的他把自己周围的气氛都渲染得有些严肃紧张。
男孩一愣，随即笑起来：“诶，你好，我叫李希侃。其实还有一个中国人……嗯，他现在还不在，等他来啦我再给你介绍下。”
“嗯。”赖冠霖点点头。
李希侃抿着嘴盯着赖冠霖看，眼神还有几分人认真，盯着两秒后随即笑了起来：“你真的是台湾人吗？一点台湾腔都没有耶。”
感觉耳朵里都是杂音了，脑子里也都是乱码。赖冠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见李希侃讲的后半句话，只是记得他笑起来那瞬间的心跳加速。
脸好小，鼻子好小，嘴巴也好小。
他笑起来，真好看。
有些时候脑子短路起来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赖冠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如此面对一个刚认识甚至连十分钟也没有到的人说这样有失礼节的话，他一直都保持着疏离的礼貌，这样实在不应该。
“你真可爱。”
有些人并没有在刻意卖萌，因为他们本身就诠释了这个字。
赖冠霖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在练舞的时候往某人的方向偷看了，也有注意到自己被老师点名的时候那人悄悄地回头看着他。
那小心又好奇的模样真是令人心都化成一滩水。
不是故意不想听老师的教育，只是比起批评的语句谁的眼光都会更想寻找漂亮可爱的事物，在赖冠霖看来，李希侃就是一个。
赖冠霖喜欢好看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颜狗。
公司里的神颜郑宇硕就是他的取向，这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偶像，那张脸也是他一直憧憬的模样。和柳善皓提过很多次了，但是最近却总是提得很小心翼翼，又或者说是刻意。
“宇硕哥长得真帅啊。”
话从口中吐出的同时眼神飘向坐在另一边和余明君讲话的李希侃身上。
不该这样的，喜欢宇硕哥这件事为什么要开始在意别人怎么看呢。这样想着的同时他看见他视线固定着的那人轻笑一下，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真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03
现在真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以前都没有这么严重的啊，赖冠霖，你偷看也要收敛一点啊。
李希侃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感受身后一个强烈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而且没有一点避讳，偶尔没忍住往那个方向看两眼对上那热烈的眼神的时候反而是自己先害羞撇开视线。
一天的练习在赖冠霖的心不在焉和李希侃的不自在中过去。老师宣布下课的时候李希侃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回过头朝余明君喊了声：“吃饭吗？”
“啊……啊我还想练会儿。”余明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动作没停下。
李希侃有点不开心的撅起嘴，揉了揉肚子，“我饿了诶。”
“那你先去吃嘛。”余明君叫李希侃先走。
“我不想一个人——”
“李希侃。”
“诶？”熟悉又陌生的低音响起，吓得李希侃立即回头，“赖……冠霖……”
男孩稚嫩的脸蛋还有婴儿肥，刚刚跳舞额头上还布满了汗水，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给人一种生气的感觉。他伸出手把李希侃刚要放下的书包又提起来，说：“我和你去吃吧。”
“？？？”李希侃差点没站稳，“为什么？善皓呢？？”
别开玩笑了，我们一点都不熟啊。
“他……回家吃。”
就在李希侃绞尽脑汁想拒绝的理由的时候，余明君却好死不死地插了一句：“那好啊，就让冠霖陪你去好了，你可以去吃我们常去的那家。”
余明君你真的猪队友。
“走吧。”赖冠霖非常自然流畅地拿起李希侃的背包背上了，率先转过身朝门口走去，李希侃在后面无可奈何，也乖乖跟上去了。
他当然没有看到赖冠霖背对着他没忍住扬起的嘴角。
现在是傍晚，现在入秋时节天黑得也较早，路灯早早亮起来了，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第一次让李希侃有了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赖冠霖背着他的包走在前面，二人一路无言，倒不是说跟不上，只是并肩走的话怕是会更尴尬。
“呃，那个。”李希侃试着打破沉默。
赖冠霖停下脚步回头，微微皱眉表示疑问。
“包，我来背就好。”
“你这么瘦我总觉得这么大个包要把你压垮。”
你又比我强壮多少啦。
“你想多啦——”
李希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赖冠霖身边了，赖冠霖垂下眼看着只穿着T恤和外套的李希侃，明明隔着两层布料那瘦得只剩骨头的身材却还是清晰可见。
他是哥哥啊，为什么总是这么想保护他呢。
“我还是帮你吧。”赖冠霖说。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转身继续前进，所以也不知道李希侃有没有听见后半句话。
“希望从今以后你可以稍微依赖我一些。”
04
“不熟”关系的打破似乎赖冠霖的功劳较大些。
他表达喜欢的方式幼稚得像个孩子——虽然他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没错，就是表现在行动上和语言上。喜欢宇硕哥就成天把这件事挂在嘴上，弄得人尽皆知。
喜欢李希侃也不再避讳，也不再满足于偷偷瞄他。上次一起吃饭完以后赖冠霖像是单方面认定了他们之间“好朋友”的关系。
课堂上的十几分钟休息时间不再和柳善皓一起，而是找着机会就往李希侃身边坐也不管人愿不愿意。通常李希侃会和余明君讲话，但是赖冠霖总是硬着头皮插嘴，执意要把那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现在的台湾小男孩都这么粘人的吗？”
李希侃悄悄对余明君说，“他是第几次要跟着我们去吃饭了？”
余明君忍俊不禁：“台湾小男孩粘不粘人我怎么知道，问问你啊。”
“我？？”李希侃蹙眉指着自己。
说话间那位粘人的台湾小男孩又往这边走来，李希侃背对着他，反而是余明君看见了，他忍住笑抬眼看了一眼离李希侃越来越近的人，说：“我看他不是要跟着我们去吃饭，是要跟着你。”
“小侃。”
赖冠霖蹲下来从背后抱住李希侃，蹭了蹭，“你真瘦啊，骨头咯得我都疼。”
“你明明也细胳膊细腿的啊。”
“可是你看你的脸，又小还没有肉——我起码脸上肉比你多一点。”小孩骄傲地扬起脸，戳了戳自己的脸又轻捏了把李希侃的脸，然后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人笑。
“哦那你真了不起。”
“话说没人说过你长得像动物吗？”赖冠霖突然问道。
然后没给他反应的的时间就又接了一句，“小狐狸。”
“我好歹比你大三岁诶就不能有点晚辈的自觉吗！”李希侃扑上去把赖冠霖压在地上揪他耳朵，“这可是在韩国，你有叫过我哥哥吗？”
可是赖冠霖长手一伸就把人牢牢圈在怀里，两人躺在练习室地上，李希侃趴在赖冠霖身上被抱住，而赖冠霖本人真的开心得像个吃到糖的小孩子。
“就你这张脸，还哥哥？”
李希侃双手挣扎着去戳赖冠霖的脸，婴儿肥还未褪去的脸颊肉呼呼的还意外好摸，他气急败坏地大喊：
“臭小子没大没小！！”
至于李希侃红透了的耳朵，还是暂且忽略了吧。
大概超出掌控范围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日益亲密，甚至到一种秘密的、别人都不知道的，只有二人心照不宣的程度。
他们偶尔放两天假赖冠霖拉着人去了南山，硬是要买下一对同心锁，把二人的名字写了上去，说是这样就会一起出道。
“迷信。”
李希侃不屑。
赖冠霖却不理他，拿着手机屁颠屁颠地找了一位路人帮他们俩拍照。赖冠霖很开心，一只手揽着李希侃的腰一只手放在脸旁边比耶，李希侃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也还是在镜头对上的时候笑了出来。
后来赖冠霖把照片洗了出来，虽然是苹果拍的，但是毕竟是手机，洗出来还是糊得令人心疼，赖冠霖也不介意买了个相框装了起来送给李希侃，还嘱咐他一定放在床头，自己会定期检查。
“屁嘞，我不要。”
“小侃每次都嘴硬。”
他当然是嘴硬，不光好好地放了，还每天睡前一看，有灰尘了还小心的给抹掉。
赖冠霖常常会想，那时候多好啊。
05
李希侃和余明君其实算同期进入公司的练习生，练习时间不算短。现在公司状况并不容乐观，而且刚出道了男团二人并没有被选上，新男团的计划也迟迟提不上日程，离出道更是希望渺茫。
看不见未来的恐惧很容易滋生放弃的想法。
李希侃本来就很惶恐，这看不见边际的练习生涯还算有赖冠霖和余明君在身边才显得没那么枯燥无味，才敢对未来抱有一丝幻想。
这段时间来，好像什么愿望都没实现，但是好像也得到了很多。
比如赖冠霖。
余明君很早就向他提过想退出的事情，他惊讶也却也理解。他何尝不想，他在此之前也常想，只是因为遇见了赖冠霖，他觉得就算是辛苦的练习时光，也过得很幸福。
就算嘴上嫌弃，但是分明就，喜欢得不得了。
他说，再稍微坚持一会儿吧，我们会出道的，会和冠霖一起出道的。
“小侃，我们会一起出道的。”赖冠霖说。
即使是上下铺的关系，赖冠霖也早已不满足于此，他常常以睡上铺脑袋都顶天花板的理由非是要和李希侃一起睡，他拗不过他才由着小孩乱来。
李希侃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赖冠霖翻了个身把人抱在怀里这样轻声说。
少年的低语伴着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回荡，低沉如古钟的声音像是跨越了整个世纪，弹开铺在心上的灰尘，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李希侃眼皮颤颤，快睡着了，他的声线本就细，讲起话来奶呼呼的，此刻搅和着困意，倒显得有些黏腻不清。
“冠霖，我好想和你出道啊。”
“我好喜欢你。”
李希侃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那天晚上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他还是稍微有点信心赖冠霖也同样抱着的心情的。
但是第二天一向赖床的赖冠霖却早早地消失不见了。李希侃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慌乱感，他和余明君去了练习室也见不到人，恍恍惚惚地练完这一整天准备去吃饭才看见赖冠霖和柳善皓进了舞蹈教室。
本来漂浮不定的心思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还是舒缓许多的，李希侃刚想抬手招呼却看见赖冠霖笔直地走过他，朝舞蹈老师去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希侃愣在原地。
再接着，赖冠霖匆匆走过他留下一句以后都没办法一起吃饭了便和柳善皓一起走掉了。
“你们吵架了吗？”余明君问。
李希侃不说话，他盯着赖冠霖走掉的门口很久很久，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06
他其实没想过他要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走。
听到柳善皓说李希侃已经从公司退出今天就要回国了的时候，赖冠霖几乎是跑出的合宿宿舍。他双眼通红去和PD说了一声要出去一趟，拒绝的话刚刚到嘴边就愣住。
这般失态的模样怕是连PD也惊到，她僵硬地点头默许以后就看见赖冠霖飞奔而去。
“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地觉得我在疏远你——之前和善皓一起是因为要排练101的初舞台，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说的话我听到了，我也喜欢你。”
面对着空旷的房间，被收拾好的床铺，赖冠霖皱着眉自言自语。
当初他是注意到了李希侃那时候的一直不在状态，跳舞的时候常常走神，被老师骂也默默低着头不声不响。赖冠霖想过或许是因为自己，在终于打算不顾经理的叮嘱把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却没再理他。
那时候被怎么也学不会的舞蹈磨得耐性也没了几分，看到那副不理人的模样赖冠霖也气，就也没再找过他。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赖冠霖紧锁的眉头舒展不开，因为从小教育所致一直以来脾气过分柔和的他看样子像是真的生气了，甚至连眉间的褶皱都透露着火气，“你怎么不相信我一些。”
“你怎么不愿意等等我呢。”
等我和你一起出道。
宿舍已经没有了他曾经生活的痕迹，余明君那时候似乎是有离开的意向，可是连李希侃的行李也一点不剩——也不算吧，那张他们俩的合照还在。
“连合照都不肯拿走，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无情啊。”
他拿起相框，还很新，玻璃都还没有划痕，木边框甚至还泛着光泽，可是这普通的相框却让赖冠霖拿不稳，他愈发用力握紧，最后又脱力，相框掉落砸到地上溅起一地玻璃碎渣。
你不想要的话，我也才不稀罕。
赖冠霖承认自己在生李希侃的气，并且并不打算原谅他。
可是难过还是真的难过的。虽然现在参加节目并没有时间回公司，但是想到以后的宿舍都不会再有人给他泡面教他跳舞了，不会有人让他肆无忌惮地抱着了——说不难过才是假话。
101的主题曲舞蹈难度大是真的，赖冠霖舞蹈基础差也是真的。何况节目里人人都存在竞争关系，加上刚认识不久，哪里有人会有耐心一遍一遍教他——谁会像他的小侃那样耐心纠正他每一个动作。
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刚才加比赛新环境犹如洪水猛兽吞噬着男孩心里仅剩一点的承受力，学不会跳舞，语言不通这些像是在赖冠霖本来就因为李希侃离开在心里下了一场大雪以后又覆上来的霜。
07
出道竞演结束那天晚上赖冠霖看见自己的手机上好几通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两秒，还是回拨了。
“喂你好？”
“冠霖？恭喜出道。”
“……余明君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欣喜肯定有的，但是更多的也许是失望吧。虽然赖冠霖本来就抱着些不该有的期待，有所失望也正常。
“是我。哈哈哈，因为在国内所以没办法给你投票很抱歉。”
“没没没，没关系，谢谢哥。”
沉默了一阵，赖冠霖的嘴张了又张，某一个名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啊……嗯，那个，哥，就是……他……”
对面突然安静了几秒，赖冠霖突然心跳加速，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然后他听见余明君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说，祝贺你。”
08
他们最后的联系就应该在赖冠霖参加101之前。
而他们最后的牵扯大概就是余明君再次打电话来希望他能给录一个参加偶像练习生的应援视频的时候。
“哥要参加偶像练习生吗？”
“嗯，想请你录一个应援视频……”
“好，没问题。只需要给哥录吗？”
“你……要是愿意，也给小侃录一个吧。”
“……好。”
赖冠霖讲起中文本身给人听起来就比较生疏，因此之前常常被李希侃笑话。给余明君录的时候绞尽脑汁才憋出几个形容词。等到第二个视频的时候，明明很多话都涌上心口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希望大多多支持我的朋友李希侃，曾经也是有在一起练习过，然后……”
然后什么呢，有很多话想夸他，有很多心情想告诉他，但是每每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说出来的所有话总是词不达意，不知道是表达能力仍待提高，还是喜欢溢于言表。
“然后”一个词后面的停顿几秒也许蕴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情感，但是它们并没有必要被说出来了。
“请大家多多支持他。”
09
赖冠霖后来站在了大舞台上表演，唱歌跳舞。收获了十个对他很好的哥哥，也收获了很多粉丝的爱，收获了大奖，前途光明不可限量。
虽然他从今以后失去了那段和某一个人练习时的欢乐时光。
那段时间仍是珍宝，尽管会怀念但不再想念，还是要被收藏在心里。
韩语的“我爱你”赖冠霖常对他说，但是也许场合过于随意那个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始至终赖冠霖都没有说过什么表明心意的话，直言爱意他又胆怯，委婉表达他却不懂。
赖冠霖想，可能我的表达能力也许就没那么好，不管是行动上还是语言上。有些话你永远都不会听到了，我在心里向你传达。
李希侃，以后会站在你身边的人，他一定要比我，更爱你。
FIN.
OK，之前写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发现了。
lgl，我相信bwj会比你更爱他的（不是。
